一、写作配景：在毛泽东写这篇文章之前的一年多，一群信奉马克思提出的“共产主义”的人，团结工人阶段，在沙俄推翻了沙皇的统治及封建农奴制，建设一个全新的“俄罗斯社会主义共和国”。随后，俄国社会主义革命的胜利，传遍了世界，令整个资本主义世界和封建主义世界都震惊了。

原来势同水火的资产阶级与封建田主阶级，迅速团结起来，对马克思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开始在全世界举行围剿。而在中国，在那么一批人，却因这个消息的传来，而兴奋不已。因为他们看到了中国的新希望。

李大钊于1918年11月15在天安门广场揭晓《庶民的胜利》的演说，并于1918年12月初，在《新青年》五卷五号揭晓《庶民的胜利》和《布尔什维主义的胜利》二文，是中国最早的马列主义文献。其时在北京事情和筹款准备去法国留学的毛泽东，和李大钊先生多有请益，也阅读过李先生的许多著作，包罗李先生宣传马克思主义的这两篇文章。

其时的毛泽东认为，马克思主义、俄国的无产阶级推翻封建社会统治的革命门路，就是中国以后必须要走的唯一的门路。刚刚从北京筹款并于上海送走了十几位赴法留学的同窗和洽友，回到长沙的毛泽东，即着手开办《湘江评论》，并以为宣传新思想的阵地，开始了他走上中国政治舞台的序曲。

《民众的大团结》是连载在1919年7月21日、28日和8月4日出书的《湘江评论》第2至第4期上。该文论述了“民众团结的气力最强”的重要看法，说明晰以民众的大团结反抗强权者、贵族、资本家的主张，展现了“压迫愈深，反抗愈大，蓄之既久，其发必速”的阶级斗争纪律。在这篇文章中，毛泽东还热情赞颂了十月革命及其对世界的影响。二、原文：（一）国家坏到了极处，人类苦到了极处，社会黑暗到了极处。

调停的方法，革新的方法，教育，兴业，努力，猛进，破坏，建设，虽然是不错，有为这几样基础的一个方法，就是民众的大团结。我们竖看历史，历史上的运动岂论是那一种，无不是出于一些人的团结。较大的运动，必有较大的团结。

最大的运动，必有最大的团结。凡这种团结，于有一种革新或一种反抗的时候，最为显著，向来的宗教的革新和反抗，学术的革新和反抗，政治的革新和反抗，社会的革新和反抗，两造必都有其大团结。

胜负所分，则看他们团结的坚脆，和为这种团结基础主义的新旧和真妄为断，然都要取团结的手段，则相同。古来种种团结，以强权者的团结，贵族的团结，资本家的团结为多，如外交上种种“同盟”协约，为国际强权者的团结。如我国的什么“北洋派”“西南派”日本的什么“萨藩，长藩”为海内强权者的团结，如各国的政党和议院为贵族及资本家的团结。

（上院若元老院，固为贵族聚集的巢穴，下院因选举法有产业的限制，亦泰半为资本家所盘踞。）至若什么托辣斯（钢铁托辣斯，煤油托辣斯……）什么会社（日本邮船会社，满铁会社……）则纯然资本家的团结。到了近世，强权者，贵族，资本家的团结到了极点，因之国家也坏到了极点，人类也苦到了极点，社会也黑暗到了极点，于是乎起了革新，起了反抗，于是乎有民众的大团结。

自法兰西以民众的大团结，和王党的大团结相抗，收了“政治革新”的胜利以来，各国随之而起了许多的“政治革新”。自去年俄罗斯以民众的大团结，和贵族的大团结资本家大团结相抗，收了“社会革新”的胜利以来，各国如匈，如奥，如截，如德，亦随之而起了许多的社会革新。

虽其胜利尚未至于完满的水平，要必可以完满，而且可以普及于世界，是想获得的。民众的大团结，何以这么利害呢，因为一国的民众，总比一国的贵族资本家及其他强权者要多。贵族资本家及其他强权人数既少，所赖以维持自己特殊利益，聚敛多数平民公共利益者，第一是知识,，第二是款项，第三是武力，从前的教育，是贵族和资本家的专利，一般平民，绝没有时机去受得，他们既独占知识，于是生出了智愚的阶级，款项是生活的前言，原来人人可以取得，但那些有知识的贵族和资本家，想出什么“资本集中”的种种法子，款项就徐徐流入田主和工厂老板的手中。他们既将土地，和机械，衡宇，收归他们自己，叫做什么“不动的产业”。

又将叫做动的产业的款项，收入他们的库府（银行）。于是替他们作工的千万平民，反只有一佛郎一辨士的零星给与。作工的既然没有款项，于是生出了贫富阶级。

贵族资本家有了知识和款项，他们即便设军营练兵，设工厂造枪。借着“外侮”的招牌，便几十师团几百联队的招募起来。甚者更模仿抽丁的措施，发现什么“征兵制度”。于是强壮的儿子当了兵，遇着问题，就抬出机关枪，去打他们懦弱的老子。

我们且看去年南军在[湖]南败退时，不打死了他们自己几多的老子吗？贵族和资本家使用这样的妙法，平民就更不敢做声，于是生出了强弱的阶级。碰巧他们的三种法子，徐徐替平民偷着学得了几多。他们当做“枕中秘”的教科书，平民也偷着念了一点，便徐徐有了知识，款项所以出的田地和工厂，平民早已窟宅其中，眼红资本家的舒服，他们也要染一染指。

至若军营里的兵士，就是他们的儿子，或是他们的哥哥，或是他们的丈夫。当拿着机关枪对着他们射击的时候，他们便高声的唤。这一片唤声，早使他们的枪弹，化为软泥。不以为携手同归，反一齐化成了反抗贵族和资本家的键将，我们且看俄罗斯的貔貅十万，突然将鹫旗易了红旗，就可以晓得这中间有很深的原理了。

平民既已将贵族资本家三种法子窥破。并窥破他们实行这三种，是用团结的手段。又觉悟他们的人数是那么少，我们的人数是这么多。

便大大的团结起来，团结以后的行动，有一派很猛烈的，就用“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方法，同他们拼命的倒担，这一派的首领，是一个生在德国的叫做马克思。一派较为温和的，不想急于收效，先从平民的相识入手。人人要有相助的道德，和自愿的事情。贵族资本家，只要他转意向善能够事情，能够助人而不害人，也不必杀他。

这派人的意思，更广，更深远。他们要团结地球做一国，团结人类做一家，和乐亲善——不是日本的亲善——共臻盛世，这派的首领为一个生于俄国的叫做克鲁泡特金。我们要知道世界上事情，本极易为，有不易为的，即是困于历史的势力。——习惯——我们倘能齐声一呼，将这历史的势力突破。

更大大的团结，遇着我们所不以为然的，我们就列起队伍，向反抗的方面大叫。我们已经得了实验，陆荣廷的子弹，永世打不到曹汝霖等一般[奸]人，我们起而一呼，奸人就要站起身来发抖，就要舍命的飞跑。

我们要知作别国的同胞们，是通常用这种方法，求到他们的利益。我们应该起而仿效，我们应该举行我们的大团结！（二）以小团结作基础上一回的本报，已说完了“民众的大团结”的可能及须要。

今回且说怎样是举行大团结方法？就是“民众的小团结”。原来我们要有一种大团结，以与立在我们劈面的强权者害人者相抗，而求到我们的利益。就不行不有种种做他基础的小团结，我们人类本有团结的天才，就是能群的天才，能够组织社会的天才。

“[群]”和“社会”就是我所说的“团结”。有大群，有小群，有大社会，有小社会，有大团结，有小团结，是一样的工具换却名称。

所以要有群，要有社会，要有团结，是因为想要求到我们的配合利益，配合利益因为我们的境遇和职业差别，其规模也就有巨细的差别。配合利益有巨细的差别，于是求到配合利益的方法，（团结）也就有巨细的差别。诸君！我们是农民。

我们就要和我们种田的同类，结成一个团结，以谋我们种田人的种种利益。我们种田人的利益，是要我们种田人自己去求，别人不种田的，他和我们利益差别，决不会帮我们去求。

种田的诸君！田主怎样待遇我们？租税是重是轻？我们的屋子适不适？肚子饱不饱？田不少吗？村里没有没田作的人吗？这许多问题，我们应该时时去求解答。应该和我们的同类结成一个团结，切切实实章明较著的去求解答。诸君！我们是工人。

我们要和我们做工的同类结成一个团结，以谋我们工人的种种利益。关于我们做工的种种问题，工值的几多？工时的是非？红利的均分与否？娱乐的增进与否？……均不行不求一个解答。

不行反面我们的同类结成一个团结切切实实章明较著的去求一个解答。诸君！我们是学生。我们好苦，教我们的先生们，待我们做寇仇，欺我们做仆从，闭锁我们做囚犯。

我们课堂里的窗子那么矮小光线照不到黑板，使我们成了“近视”，桌椅太不合式，坐久了便成了“脊柱弯曲症”。先生们只顾要我们多看书，我们看的真多，但我们都不懂，白费了影象。

我们眼睛花了，头脑昏了，精血亏了，面色灰白的使我们成了“贫血症”。成了“神经衰弱症”。我们何以这么机器？这么不生动？这么萎缩？啊！都是先生们迫着我们不许动，不许声的原故。我们便成了“僵死症”。

身体上的痛苦还次，诸君！你看我们的试验室呵！那么窄小！那么贫乏——几件坏仪器，使我们试验不得。我们的国文先生那么顽固，满嘴里“诗云”“子曰”清底却是一字不通。他们不知道现今已到了二十世纪，还迫着我们行“古礼”守“古法”一大堆古典式死尸式的臭文章，迫着向我们脑子里灌。我们阅书室是空的。

我们游戏场是秽的，国家要亡了，他们还贴着布告，克制我们爱国。象这一次救国运动，受到他们的恩赐真多呢！唉！谁使我们的身体，精神，受摧折，不娱快？我们不团结起来，讲求我们的“自教育”，还待何时？我们已经堕在苦海，我们要求讲自救：卢梭所发现的“自教育”正用得着。我们尽可联合同志，自己研究。

咬人的先生们，不要靠他。遇着事情发生——象这回日本强权者和海内强权者的跋扈——我们就列起队伍向他们作有力的大叫。

诸君！我们是女子，我们更迷恋在苦海！我们都是人，为什么不许我们参政？我们都是人，为什么不许我们外交？我们一窟一窟的聚着，连大门都不能跨出。无耻的男子，无赖的男子，拿着我们做玩具，教我们对他恒久卖淫，破坏恋爱自由的恶魔！破坏恋爱神圣的恶魔！整天的对我们围着，什么“贞操”却限于我们女子！“烈女祠”遍天下，“贞童庙”又在那里？我们中有些一窟的聚着在女子学校，教我们的又是一些无耻无赖的男子，整天说什么“贤母良妻”无非是教我们恒久卖淫专一卖淫，怕我们不受约束，更好好的加以教练。苦！苦！自由之神！你在那里！快救我们！我们于今醒了！我们要举行我们女子的团结！要扫荡一般强奸我们破坏我们身体精神自由的恶魔！诸君！我们是小学教师，我们整天的教课，忙的真很！整天的吃粉条屑，没处可以游散舒吐。这么一个大城里的小学教师，总不下几千几百，却没有专为我们而设的娱乐场。

我们教课，要随时上进学问，却没有一个为我们而设的研究机关。死板板的上课钟点，那么多，并没有余时，没有余力，——精神来不及！——去研究学问。于是乎我们变了留声器，整天演唱的不外昔日先生们教给我们的真传课本。我们肚子是饿的。

月薪十元八元，还要折扣，有些校长先生，更模仿“刻减军粮”的措施，将政府发下的钱，上到他们的腰包去了。我们为着没钱，我们便做了有妇的鳏夫。

我和我的亲爱的妇人隔过几百里几十里的孤住着，相望着，教育学上讲的小学教师是终身事业，岂非便要我们做终身的鳏夫和未亡人？教育学上原说学校应该有教员的家庭住着，才气做学生的模范，于今却是不能。我们为着没钱，便不能买书，便不能游历考察。不要说了！小学教师横直是仆从而已！我们要想不做仆从，除非联络我们的同类，乐成一个小学教师的团结。诸君！我们是警员。

我们也要联合我们同类，乐成一个有益我们身心的团结。日本人说，最苦的是乞丐，小学教员，和警员，我们也有点感受。诸君！我们是车夫。

整天的拉得汗如雨下！车主的赁钱那么多！获得的车费这么少！何能过活，我们也有什么团结的措施么？上面是农民、工人、学生、女子、小学教师、警员、车夫、各色人等的一片哀声，他们受苦不外，就想组成切于他们利害的种种小团结。上面所说的小团结，象那工人的团结，还是一个很大很笼统的名目，过细说来，象下列的铁路工人的团结，矿工的团结，电报司员的团结，电话司员的团结，造船业工人的团结，航业工人的团结，五金业工人的团结，纺织业工人的团结，电车夫的团结，街车夫的团结，修建业工人的团结……方是最下一级小团结。西洋各国的工人，都有各行各业的小团结会。如运输工人的团结会，电车工人团结会之类，随处都有。

由许多小的团结，进为一个大的团结，由许多大的团结，进为一个最大的团结。于是什么“协会”，什么“同盟”，接踵而起。因为配合利益，只限于一小部门人，故所建立的为小团结。许多的小团结相互间利益有配合之点，故可以立为大团结，象研究学问是我们学生分内的事，就组成我们研究学问的团结。

象要求解放要求自由，是无论何人都有分的事，就应团结种种各色的人，组成一个大团结。所以大团结须要从小团结入手，我们应该起而仿效别国的同胞们。我们应该多多举行我们的小团结。

（三）中华“民众的大团结”的新形势上面两回的本报已说完了（一）民众大团结的可能及须要，（二）民众的大团结，以民众的小团结为始基。于今进说吾国民众的大团结我们到底有此觉悟么？有此念头么？有此能力么？可得乐成么？（一）我们对于吾国“民众的大团结”到底有此觉悟么？辛亥革命，似乎是一种民众的团结，其实否则。辛亥革命乃留学生的发踪指示。

哥老会的摇旗唤呐，新军和巡防营一些丘八的张弩拔剑所造成的，与我们民众的大多数毫无关系。我们虽赞成他们的主义，却未曾运动。他们也用不着我们运动。然而我们却有一层觉悟。

知道圣文神武的天子，也是可以倒去的。犯上作乱的民主，也是可以建设的。我们有话要说，有事要做，是无论何时可以说可以做的。辛亥尔后，到了丙辰，我们又打垮了一次洪宪天子，虽然仍是少数所干，我们却又觉悟那么威风凛凛的洪宪天子，原也是可以打得倒的。

及到近年，发生南北战争，和世界战争，可就更差别了，南北战争效果，权要、武人、政客，是害我们、毒我们，朘削我们，越发得了铁证。世界战争的效果，各国的民众，为着生活痛苦问题，突然起了许多运动，俄罗斯打垮贵族，驱逐富人，劳农两界合立了委办政府，红旗军东施西突，扫荡了几多敌人，协约因为之改容。全世界为之震动。

匈牙利崛起，布达佩斯又泛起了崭新的劳农政府。德人奥人截克人和之，出死力以与其海内的敌党搏战。怒涛西迈，转而东行，英法意美既演了几多的大歇工，印度朝鲜又起了若干的大革命。异军特起，更有中华长城渤海之间，发生了“五四”运动。

旌旗南向，过黄河而到长江，黄埔汉皋，屡演活剧洞庭闽水，更起热潮。天地为之昭苏，奸邪为之辟易。咳！我们知道了！我们醒觉了！天下者我们的天下。

国家者我们的国家。社会者我们的社会。我们不说，谁说？我们不干，谁干？刻不容缓的民众大团结，我们应该努力举行！（二）吾国民众的大团结已有此念头么？此问我直答之曰“有”。

诸君不信，听我道来——溯源吾国民众的团结，应推清末谘议局的设立，和革命党——同盟会——的组成。有谘议局乃有各省谘议局同盟请愿早开国会的一举。有革命党乃有招呼海内外起兵排满的一举。

辛亥革命，乃革命党和诸谘议局合演的一出“痛饮黄龙”。其后革命党化成了国民党，谘议局化成了进步党，是为吾中华民族有政党之始。自此以后，民国建设，中央召集了国会，各省亦召集省议会，此时各省更建立三种团体，一为省教育会，一为省商会，一为省农会。

（有数省有省工会。数省则合于农会，象湖南）。

同时各县也设立县教育会，县商会，县农会。（有些县无）此为很牢固很有力的一种团结。其余各方面依其情势职位而组设的，种种团体，象各学校里的校友会，旅居外埠的同乡会，在外国的留学生总会，分会，上海日报公会，寰球中国学生会，北京及上海西欧同学会，北京华法教育会。

种种学会（象强学会，广学会，南学会，尚志学会，中华职业教育社，中华科学社，亚洲文明协会……）种种同业会，（工商界各行各业，象银行公会，米业公会……，各学校里的研究会，象北京大学的画法研究会，哲学研究会……有几十种）种种俱乐部……都是迩来因政治开放，思想开放的产物，独夫政治时代所决禁绝有不能有的。上列种种，都很单纯，相当于上回本报所说的“小团结”。最近因政治的庞杂，外患的压迫，越发增了觉悟于是竟有了大团结的念头。

象什么全国教育会团结会，全国商会团结会，广州的七十二行公会，上海的五十三公团团结会，商学工报团结会，全国报界团结会，全国宁静期成会，全国宁静团结会，北京中法协会，国民外交协会，湖南善后协会，（在上海）山东协会，（在上海）北京上海及各省各埠的学生团结会，各界团结会，全国学生团结会……都是。种种的会，社，部，协会，团结会，虽然难免有许多非民众的“绅士”“政客”在内里，（象国会，省议会，省教育会，省农会，全国宁静期成会，全国宁静团结会等，乃完全的绅士会，或政客会）然而各行各业的公会，种种学会，研究会等，则纯粹平民及学者的会集。至最近发生的学生团结会，各界团结会等，则更纯然为敷衍海内外强权者而起的一种民众的团结，我以为中华民族的大团结的念头，实伏于此。

（三）我们对于举行吾国“民众的大团结”果有此能力么？果可得乐成么？谈到能力，可就要发生疑问了。原来我国人只知道各营最不合算最没有前程的私利，做商的不知设立公司，做工的不知设立工党，做学问的只知闭门造车的老措施，不知同共的研究。大规模有组织的事业，我国人简直不能过问。

政治的办欠好，不用说。邮政和盐务有点结果，就是依靠了洋人。海禁开了这久，还没一头走欧洲的小船。

全国惟一的“招商局”和“汉冶萍”，还是每年赔本，赔本不了，就招入外股。通常被外人治理的铁路，清洁，设备，用人，都要好些。铁路一被交通部治理，便要糟糕。坐京汉、津浦、武长，过身的人，没有不嗤着鼻子咬着牙齿的！其余象学校办欠好，自治办欠好，以致一个家庭也办欠好，一个身子也办欠好。

“一丘之貉”“千篇一律”的是如此。好容易谈到民众大团结？好容易和根深蒂固的强权者相抗？虽然如此，却不是我们基础的没能力。

我们没能力，有其原因，就是“我们没训练”。原来中华民族，几万万人，从几千年来，都是干着仆从的生活，只有一个非仆从的是“天子”（或曰天子也是“天”的仆从），天子当家的时候，是禁绝我们训练能力的。政治，学术，社会，等等，都是禁绝我们有思想，有组织，有训练的。

于今却差别了，种种方面都要解放了。思想的解放，政治的解放，经济的解放，男女的解放，教育的解放，都要从九重冤狱。求见青天。我们中华民族原有伟大的能力！压迫愈深，反动愈大，蓄之既久，其发必速，我敢说一怪话，他日中华民族的革新，将较任何民族为彻底，中华民族的社会，将较任何民族为灼烁。

中华民族的大团结，将较任何地域任何民族而先告乐成。诸君！诸君！我们总要努力！我们总要拼命向前！我们黄金的世界，庆幸辉煌光耀的世界，就在眼前！○《中国共产党党史参考资料》第一集☆《毛泽东思想万岁》 一九六七·二☆《资料选编》 一九六七△《湘江评论》二～四期 湖南学生团结会 一九一九·七·二一/七·二八/八·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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